南京话中用来骂人的还有“小炮子子”,一般是长辈骂小孩子的。含有“尸”字的就有“刷尸”、“挺尸”,前者指洗澡,后者指睡觉。蛆是只臆怪的家伙,含“蛆”的词南京话中有“嚼蛆”、“捂蛆”。一指胡说八道,一指热天穿厚衣。
再说“韶”。我们经常在版上用“韶”这个字可能让很多外地人云里雾里莫明其妙,其实“韶”也是南京话中的主打方言代表词汇,它指的是话多。比如某人呱叽呱叽口若悬河侃侃而谈,我们就来一句“你话怎么这么多,像韶老头/老太似的”。BY THE WAY,据我观察,南京老太的方言要比老头的要来得地道,这跟女性的语言表达能力强有关无疑。说到老头老太,想起来南京话中有这么一句“老头老太古里古怪”。不知道是不是讲人老珠黄益发如孩子逞性妄为顽劣乖张,还是“树老根多,人老话多”。不过无论怎样,父母养我们一辈子很是不易,为人子女孝和顺是应当的。暂且打住,不然有人要说我韶了。
“舌搭子”是说好主动跟别人罗嗦的那号人,差不多也有“韶”的成份的,“舌搭子”也作“十里八达”。单就“十里八达”四字,我们眼前便可浮现出四通八达阡陌交通的场景,此人对与人罗嗦兴趣之大语言能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教人叹为观止。
“癔怪”一词也是我们南京人常挂在嘴边的。它的词义比较难以概括,先举个例子吧。比如你抹了黑唇上班,你的同事就会说“你怎么这么臆怪,像吃了死小孩”。另外如果一件东西渗(正确的字打不出来)人、恶心,也是用它来表达的。总之无论对人对事,“癔怪”都对评价的对象有厌恶的成分。
南京话龙虎榜上“夹生”是不可或缺的。一个人非常之难以相处,我们往往会说:“哎油(“哎油”也是南京话),你这个人都夹生死了。”有时也会用“孤苏”(音)二字。
有则笑话是与南京话有关的,不过是否确有其事无从察考。说是一老外在路边摊吃馄蚀,老板娘问了句“啊要辣油呀?”。大鼻子一听此话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寻思:咦,“I LOVE YOU?”,偶知道现在听到中国人说英语已不足为奇,可你再开放也不至于素昧平生就说这话呀。一时激动,忘了大洋彼岸的老婆孩子,忙不迭地说:“Me too,Me too”。
“是不是呀”在宁语中用“哎是地呀”,此语曾被收录进了一则相声。你试着发一下音,是不是很像“莎士比亚”?
“犯嫌”即讨厌,这个词可堪我老妈在我面前使用率之冠的词汇。
“海里胡天”即脸老皮厚胆子大,这个词可堪我老爸在我面前使用率之冠的词汇。
“算活拉倒”即拉倒、作罢、算了,这个词可堪我在我爸妈面前使用率之冠的词汇。
说了半天,似乎都是些贬义词。让我想一下,这个该属褒义词:“胎气”。从字面很难揣摩出它的意思,我也单单知道它是义气的意思,缘何如此,无从知晓。
当然是还有不少是无关褒贬的。如“老巴子”是指家中排行最小的子女;“胳膝头儿”指的是膝盖;“黑漆麻乌”形容黑黢黢,伸手不见五指;“刷括”指做事干净利落。另外,南京人管“夹菜”叫“搛菜”,据说“搛”这个字还是曹雪芹的发明创造。
韶了近1500字,肯定还有许多宁语未能收录,不知道会不会被各位宁语高手取笑。就此打住,看来今晚梦中逃不掉是要讲南京话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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